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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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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米 骨头都喊酥了!(第1页)

    望着他,她的眼睛有些朦。    人走过来了,时间的光影便有些斑驳。    他不再是那个多情的少年,会踏着夏日午后凌乱的脚步,兴高采烈地奔过来,只为了给她一个深情的拥抱。    抿紧了唇,她没有说话。    尔后,捋一下自己头上的白发,嘲笑起时光的荒芜来。    一步一步,范援朝走近了她。    陷入了沉思的范铁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一抬头,皱了皱眉头,他看到仿佛又苍老了不少的老爹,收敛起了脸上的表情。    "爸,你怎么过来了"    范援朝面色有些沉,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休息椅子上,掌心摩挲着椅面儿,身体有些沉重。    微怔一秒,他抬头,直视着儿子。    "丫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爸突然用这么慈爱的语气称呼年小井,范铁有些讶异。不过这时候不是追究的好时机。一说到病情,他的脸上便有些灰暗,摇了摇头。    "她目前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就算,就算脱离了危险期,医生说,估计也很难清醒过来了……"    怔了怔,目光掠过儿子,又落在了吕兰的脸上。    一声叹息,范援朝平静地点了点头。    "铁子,你该去换药了,顺便溜达一圈儿,透透气儿,我跟你吕阿姨有事儿要说。"    "爸!"范铁心里一惊,厉色了不少。脑子里马上就想到了刚才毕笙源的父母搞出来的荒唐闹剧。作为父亲,他猜测自家老爹的德性也好不了多少,自然是想要千方百计弄开他。    "怎么了"范援朝皱眉,看着儿子刺猬一般竖起来的倒刺。    冷哼一声,范铁非常严肃:"爸,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现在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或者想法,那都是你的事儿,给我无关。小井我是管到底了,这辈子你要想抱孙子,就祈祷她早点儿醒过来。收起你那些把戏,回去吧!"    自家儿子就是这么看他的    范援朝愣了一下,端详着儿子的脸,脑子里是他斩钉截铁的一席话,一时间,竟然忘了反驳。到底是亲生儿子,说出来的话都像极了自己。    "心迹表完了"范援朝掀开唇,竟然笑出了声来了。    范铁寒着脸,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范援朝叹了一口气,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老人儿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会比年轻人平静得多,"铁子,这次爸支持你的决定。只要现在,有事想给你吕阿姨聊聊。"    范铁直视着老爸,又瞄了眼儿一直冷着脸的年妈,不免有些狐疑。    "聊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么爸,你可别给我玩阴的啊"    范援朝背靠在墙壁上,神色有些颓然。    "铁子,你长大了,爸哪里玩得过你我跟吕阿姨是旧识,我们叙叙旧。"    旧识叙旧    范铁怔愣了几秒。    看着两个相对而坐,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某些怀疑又豁然开朗。    之前好多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似乎通通都有了解释。那时候他还以为老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格外关照年妈的病,原来竟然如此    该不会是……那什么!    惊了一下,范铁没有敢问,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    这事儿太玄幻了!    "爸,我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过呢"    "你不也没问,快去吧!别磨蹭了!"范援朝有些无力。    注视着两个老人,片刻之后,范铁缓缓站起了身来,离开了走廊,去找护士给换药。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范援朝才转过头来,语气幽然。    "吕兰,你别太担心。"    "我不担心,担心有什么用。"年妈面上情绪不多。    狠狠闭了闭眼睛,范援朝声音弱了几分:"吕兰,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仰着脸。    "我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我没有保护好你……唉!实事上,我什么也没有为你做过。带给你的除了伤害,什么也没有过。"一席话,范援朝说得特别的艰难。    "过去的事,我不想提。"    知道她的性子,范援朝只能叹息,"你啊,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固执。以后……以后什么事情你都别管了,小井这边儿的治疗事宜我会找人负责的,你就好好养着自个儿的身体。年岁不饶人啊,你也不小了,不要再折腾。要不然,等她醒过来了,你又被折腾垮了。"    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吕兰说:"谢谢!"    "跟我何必见外"    "你一直都是外人!"吕兰回答得很快,末了又说:"我准备把老家那边儿的房子卖了,不过,估计也筹不够治疗费用……就当欠着你,这辈子要还不了,下辈子吧!"    "不,你不欠我,只有我欠你的!"范援朝苦笑。    都多少年了,这个女人,他这辈子唯一深爱过,也唯一深深痛恨过的女人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过。    再回过头来细数年岁,再看看曾经那些岁月,尽管他非常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说,他那些痛恨并非是真恨,只不过为了那份永远抹不去的爱。哪怕后来他明知道她结婚了,她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女人了,嘴上恨着,心里恨着,潜藏的意识里却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隐隐地渴望。    哪怕只有一个拥抱,或者一个笑容。    更或者,哪怕她痛恨地指着他的鼻子恨恨骂他一通也好。    可惜,她从来不会那么做。    不管任何时候见到他,她对他都只有一个态度——漠视。    一个能将自己深爱过的男人漠视得如此彻底,几十年都没有变化的女人,大概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了。    难受地看着她眼角越来越深的皱纹,范援朝惊见她老了。    而自己,其实也老了。    "一转眼,三十多年就过去了。吕兰,你说咱们两个,究竟是谁不放过谁"    吕兰闷声不吭地坐在那儿。    过往的一切,对她来说,如同一道闪过天际的浮华掠影。    存在过,不过早就已经消失。    从本质上来说,她和小井都是那种相当绝决的女人——要么拥有,要么放弃,如果做不了恋人,最后只能是路人。    眼眸已经有些下垂,不过吕兰声音还是一如当初的平静。    "我早就忘了,没有不放过谁。"    忘了么    盯着她浮肿的双眼,范援朝有些神思恍惚。    当时年少,他还是一个轻狂少年。有那么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曾经狠狠夺去过他的呼吸,让他常常长夜不眠的思念。也是她用这么一双眼睛,情真地注视过他,然后吻上了他的唇角。    那一日,她踮着脚尖儿上穿着红色的鞋子,吻落下时,她那个有些飘荡的幸福眼神儿,那娇憨着含羞带怯的模样儿一直映在他的脑海。    而今,它们却淡如止水。    时光如流水,一去不复返。    过了好久,他才从回忆中反应过来,今日已非夕时。    狼狈地清了清嗓子,他又摆出了该有的笑意。    "凡事都讲究一个因果循环,吕兰,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儿子和你的女儿,他们会重走咱们的老路。铁子他像我啊,他很爱小井。有时候,连我都佩服自己的儿子,一根筋得有些可怜又可恨,哪怕他明知道感情无望,明知道他也许一辈子都再也得不到她了,他还在咬着牙齿坚持,他的爱不分对错,不管青红皂白,不管世事如何看他,他就只管放开手去追随她的脚步。"    "你觉得他做得对吗"年妈也笑了,声音有些干哑。    双手抚了抚脸,范援朝说得艰涩:"吕兰,我不如我儿子。"    视线瞄向他,吕兰没有说话,    停顿了几秒,范援朝又有些吃力的将脸从手心抬起。这个从军了一辈子的男人,肩膀还是那么挺直,不过声音却有着一丝迟疑,接下来的问话,更是他考虑了一辈子也没有结果的问题。    "吕兰,如果……"闭了闭眼睛,他不知道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    "什么"她看着他。    再次注视了她良久,范援朝声音略缓:"如果我当初也能像今天的铁子那样坚持,咱们今天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吕兰突然笑了:"如果有了那样的如果,今天就没有铁子和小井的缘份。兴许我们的曾经,就是为了成就他们两人的孽缘!"    "吕兰!"范援朝声音有些激动。    她没有直接告诉他答案,不过,她的答案却就在答案。    如果当时的他能够再跨前一步,就不会范铁和年小井的出生……    也就是说,他不敢再想。    时光早已蹉跎了岁月,范援朝声音哽咽了。    "那个时候的我不懂,你会不会给我一个这样的答案。吕兰,后来我结婚了,我想忘记你好好生活,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发现最终总是只有一个人在路上行走。我没有目标,没有终点,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不管家庭,婚姻还是事业,只是被人推着惯性的往前走,父母,朋友,所有人都告诉我,应该这样走,这样走才是对的……我也一直走啊走,我从来不敢回头,就怕一回头,就会奔向你的方向,就怕看见你过得不好……。"    对于他的剖白,吕兰没有表情。    "我一直过得很好,你是知道的。"    "是,我知道。我看到了……你和他过得很幸福。吕兰,铁子他妈过世后,其实我一直在努力,我想……但是,老年他是我的战友,他信任我,我真的不想破坏他的家庭。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混蛋了!"    目光有些湿意,吕兰笑了起来,"他一直挺惦着你的。临终的时候,还不断和我说起,一直记得和你在乌斯河的时候喝过的糯米酒。"    糯米酒……    一字一字,她的声音看似平静,却比世界上最为尖锐的刀刃还要锋利。    活生生地插入了范援朝的心脏。    那晚,乌斯河边的月亮很圆,他请了自己战友吃饭喝酒,不过是为了灌醉他,然后能摸上她的床。    也正是那一天晚上,喝醉了酒的老年半醉半醒中找不到妻子,出来寻找时失足滚落营区正在修建的工事,摔断了一只腿,然后不得不复员回了农村家乡。    他的复员也彻底带走了她,而他永远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见到她平静得没有愤怒的目光,范援朝面色有几分凄惶。    "那是他不知道,我范援朝有多么畜生。"    "他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觉得你是好人,没有**的架子,人又憨直,对战友又义气……"一点点数着,吕兰边说边笑,只有眼睛是红的。    范援朝额上的青筋暴突了一下,突然激动了起来,"吕兰,你本来就是我的!"    说完,自己又吓了一跳。    多少年没有这么急切的少年情怀了一叹气,深呼吸一口气,他又强自镇定着自己:"对不住,我有点儿激动了。吕兰,不怪你,都怪我自己不够坚定。我那时候太恨你了,恨不得掐死你,我想不通,想不通你为什么会轻易就放弃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都过去了!一晃就是一辈子!"    "我记得我说过,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的……呵呵……结果,我偏偏才是负了你一辈子的那个人。"    摇了摇头,吕兰觉得有很久没有想过那么多事了,突然有些疲惫。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依旧靠在墙壁上。    "好了,你回去吧,让人瞧到不好,范司令员。"    看着她,看着她面上似乎化不开的疲惫与疏离,范援朝站起身来,缓缓离开。一步一步走得有些艰辛。    背后,传来她的声音。    "我能接受你金钱上的帮助,因为我女儿需要。就当……是你当年欠老年的,用来救助他的女儿。不过,我更希望你能想办法把你的儿子带走!他是一个好孩子,犯不着为我家没有福气的闺女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幸福!    想到自己的一生,范援朝没有回头。    "他长大了,我管不了他了!"    当然,他也不想去管。    说完,吁了一口气,情绪不再外露,他大步离去了。    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吕兰知道,这才是现在的范援朝。    记忆里那个少年,多年前便已经死了。    ——    俗话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场雨,一场灾,一声灾难的事故,带给宝柒的不仅仅是感冒,差一点就活生生地要了她半条性命。    心情不说,情绪很难调整过来。    虽然有周益的悉心调理,她的这场病却没有自己想象中好得那么快。认真说起来,她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身子骨儿更不弱,多少年都没有生过病了就是铁证。    可是,这一病还就像好不了一样。烧虽然退下去了,不过时不时觉得头晕,胸闷,鼻塞,一天几个喷嚏更是少不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儿一般没有劲儿。    换了往常,她这些烦恼都是会向年小井诉说的,她几乎就是宝柒的终级垃圾桶兼劝慰导师。以前不觉得,突然间失去,她发现一个人有一个可以随时倾诉的朋友是多么的重要。    小结巴也是可以说的,但是,小结巴虽然年龄比她大。大多数时候她却像一个小妹妹,善良却迷糊,性子温婉而单纯,更没有小井那么通透的性子。有些事,有些想法说了她也不会明白,反而会搞得她也跟着心情欠佳。    于是,她便不说了。    一天……    二天……    一晃,又是三天了!    三天时间里,她总共去了三次协和医院想要探视方惟九,不过都遭到同样的拒绝了。方家的老人她没有见着一个,方惟九只有一个老爸了,接待她的人是方家的管家。    管家态度挺好的,更是没有丝毫的责怪她,不过,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让她去探视他。甚至于半点都不告诉她方惟九的治疗情况。    宝柒有些小小的失望。    不过,只要想到他还活着,心里又亮党了不少。    接下来,她除了照常去医院看看年小井的恢复情况,还是时不时去一趟协和。奈何,方家的闭门羹算是煮得熟透了,半丝风都不透。    一个星期之后……    当她再一次去的时候,方家人已经没有了。医院方面告之她,方惟九人已经转院了,听说是出国治疗。至于他的病情,医院方面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要保密,谁也说不出来他究竟伤得怎么样了。    莫名的,她心里有些慌乱。    想了又想,她把这事儿拜托给了冷枭,想让他帮着自己查查。结果,除了告诉他出国之外,无端端甩一个黑脸,却是照样儿没有其它的情况要告诉她。    她稍稍迷茫了一下!    出国治疗了……也好吧!    毕竟,国外的医疗技术发展很快,在某些领域的确是国内达不到的。    在这些日子里,她每天都处于冷枭同志的精心喂养之下,虽然心情不是很愉快,到底还是一个怀孕的女人。慢慢地,身体就像是突然胖了一圈儿,肚子虽然还没有明显的凸起来。不过,腰身粗硕了不少,连她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冷枭说,得把她像猪妈那么养着。    而做一只幸福的猪,就是冷枭给她的政治任务。    她每天的日子就是吃饭,睡觉,小雨点儿,军总医院。再吃饭,再睡觉,再陪小雨点儿做康复训练,再去医院看年小井。除此之外很少见生人了,除了在军总时不时遇到小结巴,就连宝镶玉都见得少了,而冷家的老爷子,估计还盼着那边儿的‘孙子’出生,自然没有时间来‘关照’她的情况。    因此,她怀孕的事儿,处于极少数人知道的范围。    她怀孕又生病,假期再次被无限延长了。    在这个期间里,年小井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基本上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按医生的说法,并不代表她就是解脱了。    专家这种生物吧,并不是所有都只会挨砖和胡说八道的。这一回,他们说准极了。脱离了危险期的小井虽然生命指征平稳了,不过却真的再也没有能够醒过来,成了他们嘴里说的持续性植物状态,老百姓通常指的植物人。    植物人……    活生生的年小井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动弹的植物人,宝柒心里始终难以接受。可是每每去医院时,见到不言不语,没有反应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小井还在,可是她又像已经远离了。    长长的日子里,范铁整天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小井。除了他的工作之外,其余的时间多半都耗在军总的医院里了。不管洗还是擦,不管喂水还是喂饭,不管多累多脏,他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不假于人手。    有时候,年妈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无数次哀声叹息地劝范铁,不必为了小井做到这种地步。他还年轻,他该有自己的精彩生活。京都,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灯红酒绿,纸迷金醉,有多少姑娘貌美如花,那些,才该是他追逐的目标,整天守着一个不会说话的活死人,实在是太过糟践他了。    不过,对于她或者外面所有人反常的言论,范铁一根不理,完全不以为意。并且以照顾小井为乐,整天忙上忙下不亦乐乎。    每每对付年妈,他就笑着来一句:他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尝尝做小井亲爱老公的滋味儿,她真的忍心剥夺了么不仅弄得年妈哑口无言,就连病房里那几个特护小姑娘瞧在眼里,都经常偷偷跑到旁边去抹眼泪。一边儿感动得哭,一边儿期待自己这辈子也能找一个不管生死,不离不弃的男人。    要知道这种事儿,一天容易,十天容易,一个月容易,一天又一天,没有尽头的数下去,就是真的不容易了。    此时的时光,并不匆匆,过得艰涩无比。    这一年的五月,就这样过去了……    翻着日历,六月也过去了……    数着心跳,已经七月底了。    年小井一直不有醒过来。    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特别奇怪,有时候觉得一件也许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儿,随着时间地不停转动,不知不觉也就那么过去了。虽然时间它依旧沉重并不轻松,不过人还是有能力撑着它,渡过一分一秒。人的忍受力,绝对是无穷尽的。熬着,忍着,盼着,等着,一天二十四小时,过着过着也就那么地儿了。    两个半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在医院里接受看管和治疗的游念汐,命硬得让人不得不咬牙切齿——祸害千年在,好人命不长。年小井成了植物人,而她的身体却完全痊愈了。    只不过,出院之后的她,再也没有机会逃匿或者危害别人了。她被冷枭派人直接送到了天蝎岛的秘密基地,听说那儿有一个特制的审讯式小监狱,关押得全是一些特殊的群体,至于接下来如何审讯她,就可以预见了。    而方惟久这个人,像是突然间就凭空消失了。    不仅国内,就连宝柒托冷枭打探,在国外也没有结果回馈。    对于这个事儿,为了照顾冷枭的情绪,她又不好多得太多。一问多了,他要么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瞧,要么就是狠狠抱住她,不再多言一句。    如此,她只能等待。    等待在下一次,在某一个春暖花开的清晨,在某一个草长莺飞的地方,那个男人会再给她无端端制造一个‘巧遇’,突然又再次从天而降般从她的身边儿冒出来,流里流气地挑着眉吹声儿口哨,喊一句。    "嗨,小妞儿,我们又碰上了,还真是巧啊!"    而她盼的不过就是——他活着,便好。    一转眼,宝柒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大概因为最近情绪的波动太大,周益把脉说她的身体在那次暴雨感冒后,一直没有恢复得大好,总是嘱咐她要加强营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也总是轻松的笑着点头说一定。    然后,便是严格执行。    陪着小雨点儿做康复训练,时不时去医院看看小井,在家的时候,无聊了就研究研究她从来没有真正吃透过的《金篆玉函》,没有人会觉得她的日子过得不轻松。    当然,除了冷枭。    只有他知道,她心里的枷锁有多么的沉重。    有些问题一旦存在了,它就是存在了,不说破也未必就是没事儿。    他也在等,等着那个活泼开朗的宝柒又活回来。    ——    ——    七月底的天儿,正当热的时候。    就在七月末的最后一天,她突然接到了范铁从军总医院打来的电话。    他说,小井有反应了。    有反应了!    大惊,大喜之余,宝柒撩开了自己本来要去妇幼院做首次产检的事儿,打电话给去了部队的冷枭,告诉了他这个喜讯,自己则慌不迭地跑去了军总。    喜滋滋推开门儿的时候,年妈不在,病房,病房里,就范铁一个人坐在床边儿上,手里拿着年小井自己写的东西,他在读给她听。    两个多月的时间,范铁整个人瘦了不少。不过不做和尚,头发留成了特种部队标准的短寸,看上去挺精神,今天的情绪更是不错。    看到宝柒进来,他还冲她乐了乐,"七七,你来得这么快"    "急不可耐么你说小井有反应了"宝柒回应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坐过去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小井,雀跃的心思往下沉了又沉。    两个多月,范铁瘦了,成了植物人的小井,反常被他养得白白胖胖。    精神不错,可是和他说的有反应……两回事儿啊!    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男人,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贤夫,宝柒心里很噎,很堵,越看越是不忍卒读。    这套高干病房,几乎已经成了范铁和年小井的旧物展览室。小井出了重症监护室之后,范铁把他俩曾经同居那个房屋里,他们曾经使用过的旧物,一点一点地搬了过来,全部摆放在了病房里。搞得病房没有半点儿病房的样子,不知道的人一走进来,还以为进了谁温馨的小家。    一件件念旧的物件儿,让宝柒每次来看到,心里就特别难受。    瞄了她一眼,范铁握着小井的手,捏一下她的鼻子,又笑了:"小乖,七七都过来了,你还装睡呢"末了又转向宝柒,有些得意的笑:"七七,看我把她伺养得不错吧"    心里揪着,宝柒皱了皱眉,别开了脸。    "不是说起色么,我怎么瞧着……"    范铁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刚才真的有反应了,难道你也不相信七七,我告诉你,我觉得她知道我在说什么,她什么都知道的!她刚才……她刚才还脸红了!"    脸红了!    看着小井脸红的脸,宝柒心里一叹,说,"我信!"    当然,她说的是假话。    可是,她不愿意打击开心的范铁,更不愿意去反驳他。    就当给他一个美好的想象好了。    实事上,从医院的常识来说,一个持续性植物状态的人,她任何的知觉都已经没有了,除了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呼吸和营养代谢等最低一等的生命功能。她的思想,她的情感和意志已经消失。    "你真信啊"范铁清瘦的脸,笑得化开了,"我刚才叫医生过来,他妈的竟敢不相信我。非说我看错了。他们都不相信,一个个瞧着我的样子,像在看神经病,妈的……还是七七你最了解她了。你说小井这样的女人,她又怎么会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呢她是那么聪明,她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有计划的……"    "范队……"宝柒喉咙呜咽了一下,又哽住了,待他转头时,迂回的劝说:"你照顾她辛苦,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我瞧着你都瘦一圈儿了!"    鼻腔里哼了哼,范铁的语气真是轻快了不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会吧我瞅着现在正合适,你看范爷这身段儿,多标准的男人啊!"    "是!你最帅!"宝柒也跟着他笑。    其实,她的心里也有其它人同样的顾虑,如果小井一直醒不过来,难道范队真的要选择这种差不多像殉情的方式来回报这份儿爱情么可叹,这世间,能做到的男人有几个    然而,作为小井的朋友,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如果小井还有一丝意识,她绝对不会允许范铁这么做的。    两个人坐在那儿,范铁对小井说了很多话,也对宝柒重复了无数次他真的看到她有反应了。不过,宝柒真的没有看到他说的现象。    大约两个小时后,冷枭过来了。    他是从红刺总部直接赶过来的,顺便给范铁带了一个空的大红封。    "诺,给你准备的。"    "好兄弟!"拍拍冷枭的胳膊,范铁一抹脸,有些叹息:"枭子,你说咱老大也真是忒不容易,总算是要结婚了!可是,他的眼睛……"    一说起邢烈火失眠了几个月未复原的眼睛,两个男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明天,又是一个‘八一建军节’了。    同时,也是邢烈火和连翘的大婚之日。    良久……    还是范铁说话了,"枭子,你说咱兄弟几个怎么都整得跟电视剧似的,人家找老婆,没多久都牵着孩儿了。咱就没有一个人顺当的。眼看咱老大苦逼了那么多年,马上要修成正果的时候,他妈的眼睛又坏掉了。说来说去,还是傻人有傻福,你看诚子那家伙,婚也结了,小久也怀上了,多得瑟啊……不对,诚子他妈的也苦逼了那么多年……我操的,谁整事儿啊!"    男人之间习惯了,说话比较粗糙。    不过,冷枭却觉得话糙理不糙。    心里觉得不容易,不过,敛着冷色的眉锋,他却不愿意承认。余光瞄了一下宝柒的小腹,语气里有一丝幸福的味道。    "黎明前的黑暗,受着吧!"    "靠,丫刺激我是不"范铁懂他的意思,抬起头来狠瞪了他一眼,"你说那时候吧,就是不懂得珍惜,整天作啊作啊……要是早知道在今天,我孩子现在都可以打酱油了,哪轮得到你矫情啊"    冷眸剜他一眼,冷枭抿着唇没说话。    范铁掀掀唇,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难过。    在他看来,比起他曾经一个人等待年小井的日子,现在他可以这样整天陪伴着她生活,已经是他之前没有料想过的幸福了。    瞧着他的小样儿了,冷枭抽搐了一下唇角,寻思了半天又横了他一眼,黑眸转向了宝柒,里面迸出来的,全是感叹号和问号。    "不是说,有起色了么"    宝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范铁看了看他俩无奈的表情,摸了摸鼻子,有些悻悻地笑。    "好吧,我再试一下给你俩看……刚才就你女人一个人在,我不好意思表演。"    不好意思    哪儿跟哪儿啊冷枭觉得这哥们儿走火入魔了。    指了他一下,为了展示自己的新发现,范铁神神秘秘地向两个人招手,小声儿说:"别以为我在骗你们啊,小井她真的有知觉了。现在我就试给你们看啊。不过……这个事儿……有点那啥!"    那啥……哪啥    见他说得还言之凿凿,宝柒有些迷糊了。    难道是真的    双目紧张的注视着范铁,她几乎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只见,范铁俯低了头,凑到一直闭着眼睛的年小井耳朵边儿上,嘴唇动着亲了亲她的耳廓,接着又在她的耳边上说了一些什么。那爱怜的动作……真不宜儿童观看,不过,为了见证奇怪,宝柒一瞬不瞬的盯着。    一秒……    二秒……    几秒后,她神奇的发现,小井略显苍白的脸蛋儿上,真的浮现起了一抹像是羞的红晕。    狠狠吸了一口气,她惊奇得不行了。    惊喜地看着范铁,她呆了呆,失声问:"范队,你给她说什么了她为什么会突然脸红了"    范铁‘咳’了一下,摸了摸小井的脸蛋儿,看向她的目光特别的温柔,瞄了板着脸的冷枭一下,"这个嘛,这些话外人听不得……要知道啊问枭子去!我哥们儿懂我!"    冷冷扫他一下,冷枭拽过宝柒,睨着她又惊又喜的小模样儿。    "想听回家说给你听去!"    见到两个男人神神秘秘的劲儿,宝柒表情僵硬了一下,突然回过神儿来了。像被点中了穴道一般,她顿时领悟了范铁说的是会是哪个方面的内容。    不过,她到是没有回避,反而特别认真说。    "说不定,这也是一个办法!范队,没事儿你常和她说说……"    "……说多了,我就惨了!"范铁苦笑。    "为什么!"宝柒有些急。    扯了她一下,冷枭目光冷敛住了,"走吧!去产检!"    他们昨天已经约好了妇幼健的一个医生,准备今天去建产检卡,顺便检查一下胎儿的情况,这是她怀孕以来首次去医院体验。如果不是这阵儿担搁,现在他们人已经在妇幼院了。    老实说,对此,宝柒的心里,还真是有点忐忑不安的。    默了默,接收到了男人的视线。    她突然懂了,脸儿也红了。    "哦。走吧……范队,你加油!"    两个多月来,她首次轻快的眨了眨眼睛,心里充满了希望。    谁说偏方不是方只要有反应,就会有进步……    小井说不定哪一天,就醒过来了呢    两个人离开了,病房里又安静了下来。    范铁默默地坐回了小井的旁边,摸着她再次变白的脸蛋儿,刚才在宝柒和冷枭的面前表现出来的淡定和轻松没有了。一脸沉重的俯低了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脑袋再次埋在了她的颈窝儿里。心里的难受,无处发泄。    "小乖,你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很想你。"    "听得见,就眨巴一下眼睛也好啊!"    "你啊,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也不管我,就这么睡着,天天让老子伺候你。不管了,等你醒过来,得一辈子伺候我才能还回来。"    一句一句诉说着,范铁声音沉沉。    可是,小井没有对他眨眼睛。    苦笑了一下,范铁来来回来抚着她的脸。这些日子来,他常常想,如果他当初没有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儿大男子主义的心思,没有恶狠狠对她做出了那件事儿,那么今天的他俩,或许真的像他刚才对冷枭说的,孩子都已经可以打酱油了。    而他们,一定会有一个温馨完整的家。    心思沉了沉,他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年妈刚才离开前对他说的话来。    年妈说:"铁子,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嘴上虽然不说,又怎么会不想抱孙子呢铁子,你听阿姨的话啊,你对小井的好,阿姨都看在心里,小井要知道也会不安心的……不管怎么说,你得找一个女人结婚啊。哪怕不是为了你自己,也得为了范家,为了小井,不让她背负那么重的情债!"    双手捧着她的脸,他苦着脸,"怎么办呢小乖,我做不到!我宁愿这样天天对着你说话,也不愿意天天抱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我在想啊,我是不是该给你一个婚礼,让你安心了,你才会醒过来跟我你啊,一直都是心冷的人,不信我会和你过一辈子是吧"    说起结婚,他又不能不想起曾经和小井设想过的那些美好未来,更是不经意又想起了和她在床上颠鸾倒凤的那些日子。    一念又一念,邪念上脑,他觉得胸膛都快要急得炸开了。    反复摩挲着她的手心,他的心脏跳得有些快,有些急,嘴唇再次俯到了她的耳朵根上,喉结上下滚动着,脑子里是满是旖旎,他一遍遍用唇描摩着她的美好,嘴里诉说着他和她曾经的春色无边。    "小乖……你快点儿醒过来吧。就当可怜可怜我好吗……你知不知道至从咱俩那一次后,我都六年多没有做过了……你看我的手,都快要磨出茧子来了!你真舍得我革命靠手啊……还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用手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也是你,小乖,你真的紧死了,每次一想,我就忍不住现在要了你……"    他对她窃窃私语着,一句句全是少儿不宜……    再一次,小井在他的话里,烧红了脸蛋儿。    可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唉!    他叹了一声儿,不得不苦笑。    如果他真的能像年妈所说的那样儿,为了传宗接代找一个女人结婚,那么,他范铁也就不是范铁了。更不会像今天这样天天躺在她的身边,苦熬着自己的岁月。    她就在他的面前。    而他和她说着话,几乎费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他依稀回忆起那日在湖边赏鱼的姑娘。    那天,天空蓝得像一块画布,阳光灿烂得像极了她的笑脸。    她乖乖地倚靠在他的怀里,一句一句轻声儿念着自己写的东西。那时候的他们,风一样的浪漫,做梦的年华,她的脸颊儿白里透着淡色的粉红,眼睛水汪汪的带着旖旎的梦幻,声音轻飘飘地念着:    暖风吹过水面,    小鱼儿也憧憬着天堂,    我能否高兴的蹦跳,    看,阳光、万里江滩,    将我们飘渺的希望引入未来。    那样,生命就可以延续,    我永远活着。    那样,我就可以把这个世界的精彩,    描写成一场美梦的玄幻,    呈现。如果不是因为你,    我不希望自己永远活着!    "小井,那首诗真美……"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他总是梦见那一个场景。    他怀里的女孩儿,水里的鱼儿,天上的阳光……    她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璀璨。    ——    出了军总的门儿,看到停在门口的汽车里,宝柒愣住了。    驾驶位置上出现的人,竟然是被冷枭下放去了基层部队三个多月的陈黑狗同志。在这一刻,旧人相见,基于一种总是失去身边儿人的感觉,宝柒突然觉得有些激动。    "狗子哥,竟然是你你调回来啦"    "嫂子好!"冲他咧嘴一乐,陈黑狗白晃晃的牙,黑黝黝的皮肤格外显目,"首长见我表现不错,皮肤又晒黑了一圈儿……心疼我了呗!"    当然,他没有说最主要的是首长心疼她了。    小巩新来的,哪有陈黑狗那么贴心    "嗯嗯,首长英明,威武霸气,你回来了,就好!"    "上车!"冷枭揽了她的腰,没有再容许两个人在那儿叙旧,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就坐在了后座上!    有了陈黑狗开车,在见宝柒时,冷枭的双手解放了。    而宝柒又可以乖乖的坐在他的身上,像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儿般任由他抱在怀里。至于陈黑狗同志,他永远能把自己当外星人般的存在,让人觉得该车处于无人驾驶的状况,完全当他没有呼吸般不存在。    "二叔,我觉得今天会是一个好的开始。小井会脸红了,狗子哥也回来了……一切都开始顺利起来了!"握着拳头,宝柒给自己鼓着劲儿。她觉得心里状态又回到了以前。这一段时间,大家生活的基调都太悲伤了,她必须改变一下状态。    赞同的轻‘嗯’了一声儿,冷枭抚着她的脸。    "七,明天跟我去吗"    宝柒眨巴一下眸子,没有回过神儿,傻呵呵地抬头望他,"去哪儿啊"    瞧着她,冷枭拧眉头,"装糊涂婚宴。"    邢烈火的婚宴!    开玩笑了吧!    邢烈火的婚宴得多么隆重啊,满城尽带黄金甲,她估计京都各界人士,不管军政还是商界都会有大把的人员到场吧她能用什么身份去见人呢!    默了几秒,她摇了摇头,"还,还是先不去了吧"    一咬牙,冷枭手上加力:"宝柒,你是我媳妇儿。"    "是啊!没错啊,我没说不是。"    眸底露出狼光来,冷枭厉色冷‘哼’一声儿:"别人都以为老子是光棍!"    撩起唇笑了一下,宝柒故意弯着眉儿,抚着他的耳朵尖儿,小声揶揄:"……光棍儿不好么又不会丢人。人家准还羡慕你呢,永远地京都钻石单身王老五,京都少女们的午夜梦中情人!"    喉结滑了一下,冷枭抿着唇不言语。    要知道,他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大男人,他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正正当当的挽着他的手走在他的身边儿,不管在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告诉人家说,这位是宝柒,是我的爱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呢    他像一个缩头乌龟似的,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后,不让人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冷枭已婚,两个人搞得像地下情一下,他的心里,如何能妥当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女人。    "二叔……"看着他凉下来的脸,宝柒将自己的身体靠了过去,唇咬上了他的唇角,声音有些轻,"等咱孩子出生了,你给他摆几百桌风光的满月酒吧"    "嗯"冷枭拧眉看着她,转瞬回过味儿来,心里一喜:"你是说……"    "是!我是说,等孩子出生了,咱们就正大光明摆满月酒。"    不知道为什么,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她心里总是觉得不稳当。不管怎么说,她在名义上都是冷枭的侄女儿,世人的眼光,她和冷枭的身份,冷枭的地位,冷老爷子的想法,这些东西都需要好好消化……    一旦他俩的关系暴光,真不敢想象,会有一番怎样的惊天动地。    而孩子的出生,将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等一切尘埃落定了,生米都煮成了熟饭,不管是谁要再站出来对任何事情大声吆喝,效果都将会大打折扣了。毕竟有孩子存在,就不能再塞回肚子里,当他不存在吧    兴许别人还是会说会指责,不过事情总会淡下去。    等事情淡下去了,她就可以好好守着她的男人,守着他们的宝宝,好好过属于他们自己的小日子了。    听了她的想法,枭爷微蹙的眉头终于打开了。    啄一口她的唇儿,不时地低头瞅她,有一种形势逆转的感觉。    "为什么突然又想通了愿意公开了"    抿了抿唇,宝柒轻笑,微默几秒,说:"因为范队,因为小井,我看到他们的不容易,觉得咱们应该比他们更坚强,坚定的要在一起。"    愉快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儿,冷枭知道他家的小七儿脑子会时不时的蒙上浆糊,"不行,得给老子写下来,签字画押,免得到时候你不认。"    目光怪异地盯着他,宝柒若有所思,"这招儿,真不错。不过,怎么像是怕被休的怨妇干的!多不像爷你的风格啊!"    冷枭闷哼一下,冷眼横着她。    扯着嘴笑了笑,宝柒像是舒了一口气,说:"二叔,我今天看到小井有了好转,心里真是是舒坦了好多……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因为,有一个那么爱她的男人在等着她……不醒,太不科学了!"    "嗯。"如果年小井不是女人,冷枭得吃醋了。    "二叔……"    "嗯"    "二叔……"    他的小七儿有好久没有这么轻软的声音唤过他了。    闻声儿,冷枭心里一荡,大掌握紧了她的腰,"骨头都喊酥了!有事说!"    瞧着他狐疑又可气的眉眼儿,宝柒狡黠的笑了一下。    "二叔,你说,能让小井脸红的话是什么范队他究竟说了些啥啊"    收紧了手滨,冷枭眉头跳了一下,掰过她装傻的小脑袋过来,嘴唇俯下,在她耳尖上咬了一下,沉声问,"你想知道"    "嗯!想知道啊!好奇么!"    "老子不告诉你!"    脑门儿‘嗡’的一声当机了,宝柒倒抽了一口凉气,看着他,"喂,你真是冷枭么……这么幼稚的话也说得出来"    见到小丫头憋了几个月的阴郁,突然之间又活泼了过来,冷枭心里的沉甸松懈了不少。一松懈,便觉得心尖儿有一股子火儿在烧。三个多月的禁欲,搞得一想这事儿,下面那家伙就有抬头的倾向,抵在她身上的部分越来越紧绷,心里直直咒骂,直接用大拇指覆住她的唇。    "你也想听,能脸红的话"    她的唇很小,他的手指很大。    一根大拇指覆上去,仿佛已经遮了个遍。    心尖儿不由着了火,宝柒的眸子有些迷离,贴在他大拇指下的粉嫩唇瓣发烫了。睨着他的脸,感受着他心猿意马的小动静儿,想到一不小心就饿了这个男人几个月之久,有些同情地扯了扯唇。    下一不知,她突然伸出粉嫩的舌头儿来,在他覆着唇的大拇指上快速舔了一下,一张嘴便含着那根手指头。吸入,便轻轻裹动着,湿漉漉的眼睛直直勾着他的魂儿。    "咝,操!"    冷枭呼吸几乎暂停,淬火儿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她含着自己手指的嘴儿。    小丫头找死啊    明知道他想得不行,还敢故意模仿某种动作吞吐他的手指牙齿一点点咬紧,他心脏在狂烈的跳动着,觉得自个儿马上就要爆炸了。    手指上的感觉让他俊脸微沉,一双冷厉的眸色越发转暗了。    咬牙切齿地拉近了她,按紧了她在怀里,声色俱厉的威胁说。    "小色胚,看老子晚上怎么收拾你!"    ------题外话------    咳咳,我来了!    因为有些妞认为读者调查里关于孩子性别的选项太少了,特重新修改了选择项,增添了两个儿子的选项哈。二妞们有兴趣的可以参与一下调查。最后2和7孩子的性别,按投票数量最多的一项来。    ——    【荣誉榜】更新:    恭喜新晋衔【探花郎】一名——【潇筱菡】姑娘!嗷呜~巴巴掌来得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