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空谷(第5页)
严兄,傅深忽然道,你是为我好,我明白。
严宵寒一点都不觉得欣慰,因为很明显,他后面肯定还要说但是。
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傅深道,我二叔上表,是真心想为金云峰求情,不是走形式。如果金云峰真的有罪,他不会千里迢迢地从边关赶回来,肃王殿下也不会将这种事托付给他,自己躲在旁边偷懒。
金云峰是被冤枉的。既然如此,那两人求到我这里,我就不能袖手不管。
严宵寒简直要被他活活气死。
朝堂之事,谁敢说自己清白无辜私下与韩元同来往、给安王府传递消息、家中发现数封信件和金银财物,言辞不敬,对削藩一事颇多非议……皇上亲口给他定的罪,冤枉他什么了!
傅深叹了一口气:听说此案是飞龙卫主持查办的。这些‘证据’是确有其事,还是人为炮制,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他胆子也是够大的,一边躺在人家怀里,一边暗讽别人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严宵寒动动手就能掐死他,傅深却好似浑不在意,抓着他的领口继续说:严兄,我不想骗你,所以才跟你说这些。朝中的事,我的确所知不多,但我知道藩王是皇上的心腹之患。
知道你还……
我也知道我二叔不会为谋逆贰臣奔走求情。傅深目光落在那片修长摇曳的兰花上,‘兰似君子,蕙似士大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4]。
满朝文武,敢站出来为安王说话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严宵寒冷冷道:说来说去,还是执迷不悟。
傅深道:非是我不悟。而是有人执意要走迷途。
严宵寒:慎言。